- 跟着爷爷下拖钩-斧头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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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志
第一章 我的童年
第一节 古老的新河口(12)
经历过湖区生活的人,也许我这里的描述也会引起大家的同感;但是没有过如此经历的人,总是不免对湖水荡漾、清风徐来,充满着诗情画意般地美好向往。
其实不然,当然也类同其他的任何事物的规律。环境是需要人适应的,但是环境也逼迫人去想改变什么。新河口的人,在风雨中浪打了半个世纪;湖水养育了他们,但是也有些是埋葬了他们的生命和梦想。
小时候,很多时候,三岁左右的我是一个人在船上度过的,毕竟爸爸妈妈还要打渔摸虾。在我模糊的印象中,隐隐约约记得我几乎在1岁左右的情景。弟弟还没有出生,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次爸爸一个人不能做的事情,妈妈非去不可。比如说:下“柴鱼”钩,那肯定要2个人才能做的事情,前面的人在船头收钩,后面的人在船尾“汤桨”。爸爸把我一个人留在大船上,所谓的大船也就是母船,一般是一家人做饭和睡觉的地方,只是稍微比“撇划子”(小船)大一点。爸爸用绳索把我的腰系住,这就相当于腰带了。等爸爸妈妈收完钩回来,有时间天气热的时候,我屎骚尿臭地在爸爸捆住我的那个小田地里和着稀泥了。我很惊讶自己有这么好的记忆,记得那个年龄的、几乎是婴儿时候的事情。虽然很模糊,但是我真的记得。。。
总是感觉到那个年代的雨水特别多些。等我懂点事情后,还没有上学,我就帮我的父母亲做点事情。那时候还小,不然也让我奶奶带我了,奶奶带我的时候,我已经上学了。湖里下雨,那真的是囹陷在船上的一头,开着船上的一个小窗口,看着雨点撒在湖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湖风大些,船就摇晃得很厉害。船上的人都有一套预测天气的土办法,但是毕竟是不科学的。碰上了7到8级的大风,船非要到岸边或者找到一片茂密的芦苇避风,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一个要好的童年的伙伴,那是我四岁的时候,那天我没有上船,在我曾祖母家里玩。那天碰到了8级的大风,风来得很突然、很急,根本让人连判断的时间都没有,说来就来了。这也是湖里面最危险的时候,特别是晚上。那是个悲痛的日子,我的那个要好的童年的伙伴、他的弟弟、他的父母,还有其他的新河村和周围湖村的人们,都沉船斧头湖底。那次大概有300多人全部遇难,虽然我那个时候还小,但是等风平浪静后,把我的好朋友的遗体打捞上来停放在草坪上的时候,我从人堆中挤出来,握着我的好朋友的手,虽然我对死wang的概念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知道我的好朋友永远也回不来了。。。。
有一次,我10岁的时候,我跟我爸爸、幺姑妈一个小船,大姑妈是跟大表姐一个船,到湖中央去下拖钩;也是遇到了湖风,大概有7到8级。我爸爸看到了天气乌云密布,风云滚滚,马上喊了他姐姐快点迎风而上。因为,如果你是侧风,那风浪会推fan你的船;如果是顺风,那也是浪头和浪距会盖住整个船而且无法把舵和行驶方向。只能迎风而上,每当一个浪头盖过的时候,我爸爸会马上跟进一个浪距(所谓浪距,也就是浪与浪之间的距离)。浪高估计是3米左右,每次盖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半船都是水,我和我幺姑妈就用“舀子”和“撮瓢”拼命地“呼水”(就是往船外倒水,只是速度向当地快)。我爸爸和姑妈用吃奶的力气,拼命地迎着巨浪艰难地往岸边靠近,哪怕是移动1公分,那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一般这样的狂风巨浪,对湖区来说,不是很长;即使坚持住不被巨浪沉船,那都是胜利。但是如果真的运气不好,碰到了长风狂啸的话,那就很危险了。那次我们碰到的就是长风,幸亏我的姑妈和我爸爸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高手。那次也同样遇难了很多的人,幸庆我和我大姑妈的2条船都很技巧地躲过了巨浪的覆盖,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搏斗中,我们的小船终于靠近了芦苇丛中。。。。。
【生平履历:何承高,男,1966年9月2日(阴历)。来深圳14个年头,现在从事深圳物流,深圳货运,深圳搬家行业。弹指一挥间----2008,虽然勉强成立了自己的深圳物流公司、深圳货运公司和深圳搬家公司,但是在人生42个春秋里,所历经的磨难、所茹苦含辛的沧桑,如同影片,时刻历历在目:时而会心抿笑,时而叹世悲怀!所感所想,如娟娟泉水汇集,冲撞着自己灵魂深处的拦网-----每个人都是这样:丑恶和善良。-------------何承高自传摘要】[@more@]第一章 我的童年第一节 古老的新河口(12) 经历过湖区生活的人,也许我这里的描述也会引起大家的同感;但是没有过如此经历的人,总是不免对湖水荡漾、清风徐来,充满着诗情画意般地美好向往。 其实不然,当然也类同其他的任何事物的规律。环境是需要人适应的,但是环境也逼迫人去想改变什么。新河口的人,在风雨中浪打了半个世纪;湖水养育了他们,但是也有些是埋葬了他们的生命和梦想。 小时候,很多时候,三岁左右的我是一个人在船上度过的,毕竟爸爸妈妈还要打渔摸虾。在我模糊的印象中,隐隐约约记得我几乎在1岁左右的情景。弟弟还没有出生,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次爸爸一个人不能做的事情,妈妈非去不可。比如说:下“柴鱼”钩,那肯定要2个人才能做的事情,前面的人在船头收钩,后面的人在船尾“汤桨”。爸爸把我一个人留在大船上,所谓的大船也就是母船,一般是一家人做饭和睡觉的地方,只是稍微比“撇划子”(小船)大一点。爸爸用绳索把我的腰系住,这就相当于腰带了。等爸爸妈妈收完钩回来,有时间天气热的时候,我屎骚尿臭地在爸爸捆住我的那个小田地里和着稀泥了。我很惊讶自己有这么好的记忆,记得那个年龄的、几乎是婴儿时候的事情。虽然很模糊,但是我真的记得。。。 总是感觉到那个年代的雨水特别多些。等我懂点事情后,还没有上学,我就帮我的父母亲做点事情。那时候还小,不然也让我奶奶带我了,奶奶带我的时候,我已经上学了。湖里下雨,那真的是囹陷在船上的一头,开着船上的一个小窗口,看着雨点撒在湖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湖风大些,船就摇晃得很厉害。船上的人都有一套预测天气的土办法,但是毕竟是不科学的。碰上了7到8级的大风,船非要到岸边或者找到一片茂密的芦苇避风,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一个要好的童年的伙伴,那是我四岁的时候,那天我没有上船,在我曾祖母家里玩。那天碰到了8级的大风,风来得很突然、很急,根本让人连判断的时间都没有,说来就来了。这也是湖里面最危险的时候,特别是晚上。那是个悲痛的日子,我的那个要好的童年的伙伴、他的弟弟、他的父母,还有其他的新河村和周围湖村的人们,都沉船斧头湖底。那次大概有300多人全部遇难,虽然我那个时候还小,但是等风平浪静后,把我的好朋友的遗体打捞上来停放在草坪上的时候,我从人堆中挤出来,握着我的好朋友的手,虽然我对死wang的概念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知道我的好朋友永远也回不来了。。。。 有一次,我10岁的时候,我跟我爸爸、幺姑妈一个小船,大姑妈是跟大表姐一个船,到湖中央去下拖钩;也是遇到了湖风,大概有7到8级。我爸爸看到了天气乌云密布,风云滚滚,马上喊了他姐姐快点迎风而上。因为,如果你是侧风,那风浪会推fan你的船;如果是顺风,那也是浪头和浪距会盖住整个船而且无法把舵和行驶方向。只能迎风而上,每当一个浪头盖过的时候,我爸爸会马上跟进一个浪距(所谓浪距,也就是浪与浪之间的距离)。浪高估计是3米左右,每次盖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半船都是水,我和我幺姑妈就用“舀子”和“撮瓢”拼命地“呼水”(就是往船外倒水,只是速度向当地快)。我爸爸和姑妈用吃奶的力气,拼命地迎着巨浪艰难地往岸边靠近,哪怕是移动1公分,那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一般这样的狂风巨浪,对湖区来说,不是很长;即使坚持住不被巨浪沉船,那都是胜利。但是如果真的运气不好,碰到了长风狂啸的话,那就很危险了。那次我们碰到的就是长风,幸亏我的姑妈和我爸爸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高手。那次也同样遇难了很多的人,幸庆我和我大姑妈的2条船都很技巧地躲过了巨浪的覆盖,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搏斗中,我们的小船终于靠近了芦苇丛中。。。。。 【生平履历:何承高,男,1966年9月2日(阴历)。来深圳14个年头,现在从事深圳物流,深圳货运,深圳搬家行业。弹指一挥间----2008,虽然勉强成立了自己的深圳物流公司、深圳货运公司和深圳搬家公司,但是在人生42个春秋里,所历经的磨难、所茹苦含辛的沧桑,如同影片,时刻历历在目:时而会心抿笑,时而叹世悲怀!所感所想,如娟娟泉水汇集,冲撞着自己灵魂深处的拦网-----每个人都是这样:丑恶和善良。-------------何承高自传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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