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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非法传销的反对者;拿牌直销的修正者;中西文化的调和者;养生保健的融通者;天下文章的拿来者;微言大义的思考者;自强不息的实践者;万柜联盟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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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中国健康调查报告 (14)—— 富贵病 常见的癌症:乳腺癌、前列腺癌(一)

健康饮食---生食---素食---早餐

 

大肠癌(结肠癌和直肠癌) 
    

我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癌症研究上。我的实验室工作涉及数种癌症,包括肝癌、乳腺癌、还有胰腺癌。中国健康调查中某些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数据也是关于癌症的。为了表彰我在这方面的工作成绩,美国癌症研究所在1998年授予了我终生研究成就奖。 
    

关于营养对癌症的影响,已经有大量的著作,每一本书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因为这个原则,我将把讨论限制在三种癌症上。这样就能留出足够的空间来讨论癌症以外的其他疾病,证明膳食可以影响到除癌症外的其他多种疾病,进而证明膳食对健康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我选择这三种折磨成千上万美国人的癌症,是因为它们基本上能代表其他癌症,其中两种是生殖系统,一直颇受关注,即乳腺癌和前列腺癌。剩下一种是消化系统的癌症,即大肠癌。大肠癌在美国癌症死亡率排名第二,仅排在肺癌之后。 
    

乳腺癌 
    

十年前的一个春天,我正在康奈尔大学的办公室办公。有人告诉我一位妇女打电话来,要求询问我关于乳腺癌的问题。 
    

这位名叫贝蒂的妇女是这么说的:“我们家族有乳腺癌的遗传病史。我母亲和祖母都死于这种疾病。最近我45岁的妹妹也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考虑到家族遗传背景,我担心9岁的女儿很快也会患乳腺癌。她快有月经初潮了,我担心她就要得乳腺癌了。”她的声音里很明显透露着恐慌,“我查阅过很多研究报告,都说乳腺癌家族遗传病史非常重要,我担心我女儿患乳腺癌是不可避免的。我现在能做的选择就是做乳房切除术,把她的两个乳房都切除。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这位女士的处境是非常困难的,是让女儿正常成长、最终进入死亡的陷阱呢?还是顺利长大成人,但没有乳房?尽管这个例子比较极端,但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妇女要面对类似的问题。 
    

当早期的研究报告报道乳腺癌的基因BRCA-1被发现的时候,类似以上的问题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纽约时报》及其他报纸、杂志的头版重要文章都在赞誉这个发现,称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重大突破。BRCA-1基因的热潮尚未完全退去,又发现了BRCA-2基因,强化了“乳腺癌主要是遗传背景决定的”这样一个概念。这又给有乳腺癌家族遗传史的人群带来了极大的恐慌。但一些科学家和一些制药公司却对此表现得异常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很有可能通过某种新的基因测试技术来评估某位女性乳腺癌的发病危险;甚至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操纵这些基因的表达,来预防或者治疗乳腺癌。新闻界匆忙地将一知半解的信息传达给公众,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报道实际上基于“基因决定论”这样的宿命观点。难怪贝蒂这样的母亲会对此感到焦虑不安。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医生,”我说,“我不能向你提供诊断或者治疗建议,那是医生的工作。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前研究的一些概况。如果你觉得这些信息对你有帮助的话。” 
    

“好啊。”她说,“我就是想知道这些情况。” 
    

我告诉了她中国健康调查的一些情况,以及营养在癌症发病机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我告诉她:携带这种疾病的基因并不意味着注定会患上癌症。实际上,以前的研究证明只有一小部分人的病因可以完全归结于基因造成的。 
    

贝蒂对营养学的无知程度让我吃惊,她认为基因是惟一的危险决定因素。她并没有意识到食物在乳腺癌的发生过程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我们大概谈了20-30分钟的样子,这么长的时间对于这样重大的问题来说是稍嫌简短的。在谈话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到她不是非常满意。或许是因为我谈话的语气过于保守、太科学了吧,或者是我不愿意给她建议的态度不能令她满意吧。我觉得,不管我怎么说,她可能已经决定了去做乳房切除手术。 
    

她感谢了我,最后我祝她一切都好。我当时感觉:尽管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接受人们询问有关科学的问题,但确实是最不寻常的一次。 
    

但是贝蒂这样的人并不罕见,其他妇女也跟我谈过让她们女儿做乳房切除手术的可能性。有些妇女甚至已经切除了一个乳房,而且还在考虑是不是把第二个乳房也切除掉,而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预防乳腺癌的发生。 
    

显然,乳腺癌已经成为当今社会最关注的焦点之一。大概每8名美国妇女就会有一人一生中被诊断为乳腺癌。这个比例也是全世界乳腺癌发病的最高比例之一。基层的乳腺癌预防和研究组织今天已经遍布美国各地,它们有很强的影响力,有很好的资金募集来源,而且与其他的健康组织相比,它们的活动显得更为活跃。这种疾病,可能相对于其他疾病来说,更容易在妇女中引起担忧和恐慌。 
    

每当我回想起与贝蒂的对话,我都觉得我应该将营养在防治乳腺癌中的作用讲得更具体生动一些。我可能仍然没有资格给她提供临床治疗的建议,但是我现在所了解的信息可能对她更有效。那么换作现在的话,我该告诉她些什么呢? 
    

危险因素 
    

至少有4个很重要的乳腺癌危险因素受到营养的影响,具体请参见表8.1。其中很多经其他研究证实的关联关系,在中国健康调查中也得到了证实。 
    

除了血液胆固醇水平外,其他危险因素均与同一个现象有关:即与女性激素——包括雌激素和黄体酮水平过高有关。女性激素水平过高会导致乳腺癌发病率的升高。如果女性摄入动物性食物比例较高的膳食,减少纯天然素食的摄入,就会更早到达性成熟期,而绝经期则来得较晚。这样就会导致育龄延长,这样的女性一生中的女性荷尔蒙水平会一直比较高(请参考图82)。 
    

表81:乳腺癌危险因素和营养的影响 
    

下述情况导致女性患 
    

乳腺癌危险增大动物食品和精制碳水化合物 
    

比例比较高的膳食月经初潮过早使月经初潮时间提前绝经期延迟导致绝经期延迟血液中雌性激素水平高导致雌性激素水平升高血液胆固醇水平高导致血液胆固醇水平升高 
    

根据《中国健康调查报告》的数据,西方女性一生中接触的雌激素1水平至少要比中国农村妇女高出2.5-3倍。对于这样一种十分重要的激素,这种巨大的差异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引用世界上最著名的一个乳腺癌研究机构的原话说:“大量证据证明,雌激素的水平是乳腺癌发病危险的决定性影响因子。”雌激素不仅直接参与癌症发病的过程,它也往往会提示有在乳腺癌危险中发挥作用的其他雌性激素的存在。雌激素和相关荷尔蒙水平升高实际上是摄入高动物蛋白、高脂肪、低纤维的传统西方膳食的结果。 
    

西方妇女与中国农村妇女雌激素水平的差异是非常显著的,这种差异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在比较不同国家的乳腺癌发病率时发现,如果雌激素水平降低17%,乳腺癌的发病率将会有明显下降。在中国健康调查中,我们发现中国妇女与西方妇女相比,她们的雌激素水平比西方妇女低26%-63%,而且她们的育龄要少8-9年,我们可以想像这意味着什么。 
    

乳腺癌发病机制的核心是雌激素的接触量,这个观点对乳腺癌的防治有着深远的影响,因为膳食是决定雌激素水平的一个重要因素。这表明:如果我们能通过膳食将雌激素水平保持在一定水平之下,乳腺癌的发病危险是可以得到控制的。但可悲的现实情况是,大多数西方女性并不了解这一事实。如果社会责任感重、而且信誉卓著的公共卫生机构推广宣传此类信息的话,我觉得很多年轻的女性会采用一种现实而有效的方法去预防这种可怕的疾病。

 

常见问题 
    

基因 
    

可以理解,那些最害怕乳腺癌的妇女通常有乳腺癌的家族病史。家族病史说明,基因确实在乳腺癌发病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我听到太多的人这样说:“这是遗传决定的,没办法。”而否认他们自己在预防这种疾病中的主观能动性。这种宿命论的观点不仅抹杀了个人应有的责任感,是一种对自身健康不负责任的态度,而且严重局限了我们的治疗选择。 
    

的确,如果你有乳腺癌的家族病史,你得乳腺癌的几率要比正常人高得多。但有一研究小组发现,完全由家族病史造成的乳腺癌病例占全部病例的比率不足3%。即使其他研究小组认定家族病史造成乳腺癌病例的比例要高得多,美国绝大多数的乳腺癌病例也并不是由家族病史或基因决定的。但这种基因宿命论仍长久存在于美国公众的意识之中,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常见问题 
    

基因 
    

可以理解,那些最害怕乳腺癌的妇女通常有乳腺癌的家族病史。家族病史说明,基因确实在乳腺癌发病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我听到太多的人这样说:“这是遗传决定的,没办法。”而否认他们自己在预防这种疾病中的主观能动性。这种宿命论的观点不仅抹杀了个人应有的责任感,是一种对自身健康不负责任的态度,而且严重局限了我们的治疗选择。 
    

的确,如果你有乳腺癌的家族病史,你得乳腺癌的几率要比正常人高得多。但有一研究小组发现,完全由家族病史造成的乳腺癌病例占全部病例的比率不足3%。即使其他研究小组认定家族病史造成乳腺癌病例的比例要高得多,美国绝大多数的乳腺癌病例也并不是由家族病史或基因决定的。但这种基因宿命论仍长久存在于美国公众的意识之中,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影响乳腺癌发病危险的基因中,最受关注的是1994年发现的BRCA-1和BRCA-2基因。如果BRCA-1和BRCA-2基因发生突变,那么乳腺癌和卵巢癌的发病危险就会升高。而且这些突变的基因可能代代相传,也就是说:这些基因是遗传基因。 
    

当人们为发现BRCA-1和BRCA-2基因而欣喜若狂时,有些事情却被忽略了。首先,大众中只有0.2%(每500人中有1人)的人携带有突变型BRCA-1和BRCA-2基因,由于这些基因突变的概率很低,因此只有极少一部分的乳腺癌病例可以归结于突变BRCA-1和BRCA-2基因。其次,这些基因并不是导致乳腺癌的所有基因,还有很多其他基因参与乳腺癌的发病过程,其中的很多基因还没有被发现。第三,即使有人携带有BRCA-1、BRCA-2和其他乳腺癌致病基因,这些基因也不一定必然会表达,导致乳腺癌发生。环境因素和膳食因素对基因是否能够表达有着重要的调节作用。 
    

最近有一篇论文总结了22项评估携带BRCA-1和BRCA-2突变基因妇女的乳腺癌(和卵巢癌)发病危险的研究。总体来讲,对于这种突变基因携带者而言,BRCA-1突变基因携带者的乳腺癌和卵巢癌的发病危险分别是65%和39%,而携带BRCA-2突变基因的妇女乳腺癌和卵巢癌的发病危险分别是45%和11%。携带这些基因的妇女,乳腺癌发病危险的确较高。但即使对这些高危妇女,我们仍然有理由相信,如果她们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膳食结构的调整上,也会取得比较好的防治效果。研究已经证明,大概有一半携带这些基因的妇女不会患上乳腺癌。 
    

总之,尽管BRCA-1和BRCA-2基因的发现给乳腺癌研究带来了新的角度,但过分强调这些特殊的基因及其致病性是没有确切依据的。 
    

我并不想否认,对这些基因进行研究,对携带这些突变基因的少数妇女而言有重大的意义。但是我想说明,这些基因首先要表达才可能导致癌症的发生和发展,而营养可以影响这个过程。从第三章的讨论中,我们已经看到高动物蛋白膳食对基因表达的影响是很大的。 
    

筛查和非营养预防措施 
    

在了解了这些有关遗传危险和家族史的信息之后,女性通常被鼓励去接受乳腺癌筛查。乳腺癌筛查是有用的,特别是对那些经检测BRCA基因为阳性的妇女。但是你应该记住,很重要的一点是乳房X线摄像或者是基因检查只能确定你是否携带BRCA基因,并不意味着能预防乳腺癌的发生。 
    

筛查仅仅是一种观察,看一看这种病是否已经发展到了能够监测到的水平。确实有些研究发现,经常接受乳房X线摄像检查的妇女,其死亡率要比不接受这种检查的妇女要低。这表明:越早发现癌症,治疗方法越可能奏效。这些研究结果没错,但是关于此类研究的统计数据应该怎样解读存在很大的争议。 
    

诊断出患有乳腺癌后,至少存活5年的可能性要比以前高很多,这是一项用来支持早期检测和确保治疗的统计资料。这项数据真正的意思是:妇女定期参加乳腺癌筛查,以便在更早的阶段发现乳腺癌。如果乳腺癌更早地被诊断出来,5年之内死亡的危险会更小,与患乳腺癌妇女是否接受治疗无关。结果证明这些妇女的5年存活率提高了,但原因在于更早地诊断出来乳腺癌,而不是因为治疗技术真的比过去先进了。 
    

除了现有的筛查手段,还有其他一些非营养预防措施也得到了大力的宣传和推广。对于那些携带BRCA基因和有乳腺癌家族史而导致乳腺癌发病可能性比较高的人来讲,她们对这些措施是非常感兴趣的。这些措施包括服用一种叫做他莫西芬的药物以及/或接受乳房的切除术。 
    

他莫西芬是一种用于预防乳腺癌的常用药物。但是对于长期服用这种药的益处并不清楚。有一项在美国进行的研究证明:如果乳腺癌发病危险性高的妇女服用他莫西芬超过4年的话,它可以显著地将乳腺癌的病例数减少49%。但是这种疗效可能仅仅限于雌性激素水平非常高的妇女。也正是因为这个研究结果,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才批准只有符合某些标准的妇女才可以服用他莫西芬。其他的研究结果显示:对于他莫西芬的这种期望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两项在欧洲进行的规模不大的试验就没能证明他莫西芬的作用具有统计学的显著意义,令人对他莫西芬的神奇疗效产生怀疑。而且他莫西芬的副作用比较强,有导致脑卒中、子宫癌、白内障、深静脉血栓形成和肺栓塞等的危险。但人们仍然相信为了获得对乳腺癌的预防效果,冒这些副反应的危险是值得的。另外,对其他的化合物也进行了研究,试图寻找他莫西芬的替代品。但是这些化合物的疗效非常有限,而且它们也和他莫西芬一样,有比较大的不良反应。 
    

诸如他莫西芬这样的药物,以及之后兴起的同类药物被统称为抗雌激素药物。实际上,它们的作用机制是通过抑制雌激素的活性,来发挥抗癌的生理效用,因为已知雌激素水平的升高与乳腺癌发病危险升高有关。那么我想提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首先质问一下雌激素的水平为何会这么高呢?如果我们能找到导致高水平雌激素的营养原因,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采取治本的措施呢?我们已经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低动物蛋白、低脂肪、高纯天然素食的膳食能够有效降低雌激素的水平。我们不把膳食结构的调整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却花费数以千万计的经费研究和推广可能是无效、但一定具有副作用的药物。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膳食因素对女性荷尔蒙水平的影响在科学界早已广为人知,但最近的一项研究提供的证据给人的印象尤其深刻。有几种女性荷尔蒙的水平随着青春期的来临而升高,通过给8-10岁的女孩提供适当降低脂肪和蛋白质比例的膳食,为期7年,则会使她们的荷尔蒙水平平均降低20%-30%(像黄体酮的水平甚至降低50%)。这项研究结果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因为在这项研究中,我们只是对膳食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就取得了如此明显的变化。而且这个效应恰好作用在女性发育的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同时这个阶段也是乳腺癌的萌芽阶段。这些女孩子摄入的膳食中脂肪的含量不超过28%,而胆固醇的含量则少于150毫克/天:这是一种适当的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膳食。我相信如果她们采用一种完全不含动物性食物的膳食,并且更早接受这种膳食的话,对她们健康的好处会更大,包括月经初潮的延迟到来,以及乳腺癌的发病危险会更低。 
    

乳腺癌高危妇女通常只有三种选择:一种是等待观望;一种是服用他莫西芬这类药物,而且要终生服药;第三种就是做乳房切除术。但实际上应该还有第四种选择,就是接受不含动物性食物和低精制碳水化合物的膳食,另外,乳腺癌高危妇女定期进行监测。我支持第四种选择,我认为即使是那些已经接受了第一次乳房切除术的患者最好也采用这种膳食。在人体试验当中,我们已经看到这种膳食对多种疾病都有非常好的疗效,包括晚期心脏病、Ⅱ型糖尿病(具体请见第七章)、晚期黑素瘤(一种致死性皮肤癌)以及肝癌(动物实验证明)。 

 

环境化学物质 
    

关于乳腺癌的病原,也有另外一种颇受争议的说法,就是乳腺癌是环境化学物质诱发造成的。已有证据证明,环境中一些广泛分布的化学物质能够干扰人体激素的分泌,但是目前还不确切知道受影响的是哪些激素。这些化学物质还有导致生育功能异常、先天畸形和诱导Ⅱ型糖尿病的作用。 
    

这类恶性化学物质有很多种,多数都与工业污染有关。其中一类,包括二恶英和PCBs,能一直稳定地存在于环境中,即使摄入体内也不会被机体代谢。因此这类化学物质不会被排出体外。因为没有被代谢,这些化学物质会在机体脂肪和乳母乳汁中蓄积。已知其中有些化学物质促进癌细胞生长,尽管人因接触这些物质患癌症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如果过量摄入含有这些物质的牛奶、肉制品和鱼类食品,则可能会诱发癌症。事实上,这些化合物的90%-95%都来自动物性食品,这也是摄入动物性食品比较危险的原因之一。 
    

第二类被认为可能引发乳腺癌和其他癌症的环境化学物质是PAHs(多环芳烃),PAHs主要来自汽车尾气、工厂烟囱、沥青产品和香烟烟雾,在其他工业生产活动中也会产生。与PCBs和二恶英不同,PAHs可被我们的身体代谢,就是说我们摄入PAHs后,可以将PAHs代谢并排出体外。但我们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当我们体内代谢PAHs时,会产生中间代谢产物,这些中间代谢产物与DNA反应,与DNA结合形成复合物或加合物(请参考第三章)。这也是癌症发病的第一步。实际上,近年来实验室证据证明,这些化学物质能够影响乳腺癌细胞的BRCA-1和BRCA-2基因表达。 
    

在第三章中,我描述了我们实验室的一些工作,实验证明当有非常强的致癌物质进入体内,癌症诱发的速率主要由营养控制。因此PAHs代谢产物结合在DNA上的速率在很大程度上是受我们的膳食所控制的。非常简单,如果你摄入典型的西方膳食,就会加快化学致癌剂如PAH结合在DNA上形成引发癌的产物的速率。 
    

近来研究证明,纽约长岛患乳腺癌妇女体内PAH-DNA加合物水平稍有升高。这可能是因为患乳腺癌的妇女摄入肉食较多,使PAHs结合到DNA上的量增多。而PAHs的摄入量与乳腺癌发病危险之间可能并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完全可能的。实际上,该研究显示,这些妇女体内PAH-DNA加合物的数量似乎与摄入PAHs的多少没有关系。这怎么可能呢?事实上,这些妇女摄入PAHs的量大致相当,维持在比较低的水平上,发病的妇女正是摄入肉食较多者,这种膳食导致PAHs更多地结合到DNA上。 
    

在长岛的这项研究中还发现:乳腺癌与摄入不能代谢的化学物质(如PCBs和二恶英)的数量没有关系。这项研究结果让“将环境化学物质和乳腺癌联系起来”之类的言论渐渐得以平息。这项研究和其他一些研究都证明了,环境化学物质对乳腺癌的影响要比我们所选择的饮食的影响小得多。 
    

激素替代疗法 
    

我还必须简单谈一下另一个与乳腺癌有关的话题,也是本书中关于乳腺癌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否使用激素替代疗法(HRT)的问题。激素替代疗法会增加乳腺癌的发病危险。激素替代疗法是很多妇女到更年期后采用的一种治疗方法,主要用于减轻更年期症状,保护骨骼健康和预防冠心病的发生。但现在已经证实,激素替代疗法并不像我们当初想像的那么好,可能有严重的副作用。那么,是哪些副作用呢? 
    

恰好在我写这段评论的前一年,某些有关激素替代疗法的大型试验研究结果被公布出来。其中我最感兴趣的是两项大规模的随机干预性试验研究:一项是妇女健康调查(WHI);另一项是心脏病与雌激素/孕酮替代治疗研究(HERS)。在那些采用激素替代疗法的妇女当中,5年2个月之后,WHI的结果是乳腺癌病例增加了26%,HERS参加对象的乳腺癌病例更是增加了30%。这些研究结果一致证明:激素替代疗法会造成女性荷尔蒙暴露量升高,确实会导致乳腺癌发病率升高。 
    

激素替代疗法曾被认为能降低冠心病的发病率,但这并不一定可靠。在大型WHI试验中,每10000名绝经后健康妇女使用激素替代疗法后,就有7人以上患有心脏病,8人以上患有脑卒中,8人以上患有肺栓塞。恰恰与我们的预期相反,激素替代疗法可能会增加心血管疾病的危险。激素替代疗法对结肠直肠癌发病率和骨折发生率确有有益影响,采用此疗法的妇女,每10000人只有不到6例的结肠癌和不到5例的骨折。 
    

当你看到这些数据的时候,你会怎么抉择,是仅仅通过简单加减这些数字看激素替代疗法好处明显还是坏处明显,然后选择是否采用这种疗法?我们可以让妇女自己做决定,这取决于她们更害怕哪种情况,是增加患上某种疾病的可能性,还是忍受更年期的不适。很多医生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但这对处于更年期困境中的女性来讲,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她们必须选择:是不用任何干预措施,自然度过更年期的生理和心理煎熬,还是通过替代疗法控制更年期不适感,但却付出患乳腺癌和心血管疾病危险加大的代价?保守地说,这种选择让人发狂。 
    

我建议,与其依赖激素替代疗法,不如通过饮食来控制更年期反应。我的理由如下: 
    

● 在育龄期,妇女荷尔蒙水平会升高,但在进食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膳食的妇女中,荷尔蒙水平升高的程度要稍弱一些。 
    

● 当女性到育龄末期,与生育有关的荷尔蒙会降低到“基准”水平。 
    

● 随着更年期的到来,以素食为主的女性,其荷尔蒙降低的幅度较小,而以动物性膳食为主的妇女降幅较大。我们可以通过假设一组数字来说明这种情况,即前者会从40降到15,而后者是从60降到15。 
    

● 这些荷尔蒙水平的突然改变是导致更年期症状的主要原因。 
    

● 而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膳食引起荷尔蒙水平的变化幅度小得多,更年期症状也会轻得多。 
    

我们根据已知事实所做的推理应该是十分合理的,后续研究结果证明了这个推理。即使以后没有更多的研究结果支持这些细节,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膳食仍然能够使其他原因引起的乳腺癌和心脏病发病危险降到最低程度。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膳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是任何药物都不能比拟的。 
    

在上述种种涉及乳腺癌发病危险的问题中(无论是使用他莫西芬,是激素替代疗法,还是环境化学物质接触量或预防性的乳房切除术),我相信这些治疗和预防措施都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偏离了正确的治疗选择,没能注意到实际上有更安全、更有效的营养对策。所以,改变我们对疾病的认识是至关重要的。另外,我们还应该向广大女性朋友提供她们急需的信息,这也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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