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串场：2007年年初 有一份五十多人的死亡名单 开始在网络上悄悄的流传 这其中有三十多人是伤病和伤残 另外有二十多人已经死亡 这五十多人都曾经有过一段共同的经历 那就是他们都曾经服用过一种名为完美的保健品
因此有人指出说完美保健品是幕后凶手 但是也有人说他们是集体诬告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为此我们也专程来到了山东烟台 这样一个完美保健品服用者相对集中的地方进行采访

解说：有人说这是一份“死亡名单” 在这份名单上的人有一半已经死亡 在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有详细的个人资料
包括姓名住址电话 在这份名单上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曾经服用过完美公司出品的完美保健品 山东烟台牟平区的张海霞 因严重尿毒症2001年换了右肾 此后一直病情稳定 2004年6月30日开始服用完美保健品 7月3日死亡 死亡年龄28岁

子墨：怎么会想到要吃这样一种保健品呢
张海丽：这是我家的一个亲戚推荐的 他知道我姐姐有这个病 并且当时是去跟我说的 他们中间去听课 有人说有这个病吃的挺好的 所以完了他找到我 推荐给我的
子墨：你们当时就断定她不行了是和这个保健品有关的
张海丽：这肯定的 这是百分之百的
子墨：那有什么证据 能让你们这么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呢
张海丽：因为我姐没吃他这个保健品之前 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是说 这一系列他们所说的好转反应 一点都没有 就吃了他这个产品 就吃了三天就出现了这样的反应

解说：董好春 辽宁抚顺人 48岁 在服用完美产品之前患有轻微的脑梗塞病 2005年11月开始服用完美保健品
2006年7月出现呕吐 傻笑 大小便失禁等症状 2006年8月1日死亡

杨敏：我们是在2005年11月11号 有一个单位组织的健康体检 就是他的心脏也没毛病 内科外科都很好 这个我有医院检查的报告各个指标都有 11月中旬检查完 2005年11月22号开始使用完美产品的 连续吃三个月 说三个月是一个疗程 我又给停三个月 我说这怎么还没好呢 你们吃那么点就好了他说你是99年有病到现在7年了 你马上吃三个月就好了 那不成神药了吗 你还得继续吃我说三个月一个疗程 那我再买三个月的吧 就这种情况下 又买了三个月的 又接着吃这回吃到7月31号 就2006年7月31号 这人8月1号走的 没的

解说：这份名单的提供者叫原志山 山东莱州人 他自己的名字也在这份名单当中

原志山：我当时从青岛的检查结果看 转氨酶已经达到了3254 咱们正常人医生讲是0到40
子墨：有没有向医生询问过是什么原因导致您突然出现肝炎
原志山：医生在这个时间倒询问我 你最近吃过什么药 吃过什么保健品 别的没吃 别的药一点没吃 就是吃的完美芦荟矿物精 完美的清调补 他说你就是吃这个吃的 我说你根据什么讲 前面有很多人在这个地方就因为吃完美吃的 都得了药物性肝炎他们治疗很多出院了 还有很多在这里继续治的

解说：听到这个情况后 原志山对完美保健品产生了怀疑 于是他开始在这些病友中间四处打听了解的情况让他大吃了一惊 在同一家医院里 像他这样因为吃保健品住院的就有十几人

子墨：但这有可能也许仅仅是一个数字上面的巧合 有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十几个人得了药物性肝炎 都和完美保健品是有因果关系的
原志山：因为在吃保健食品 完美这个保健食品之前呢 业务员就给讲吃上这个东西不准吃别的药 在这个时间都不吃别的药了
子墨：那药物性肝炎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其他渠道染上病的 而不仅仅说是通过药物渠道呢
原志山：难道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吃了这个东西就得上药物性肝炎了我是一个军人出身 我肝从来没毛病 从没有住过一天医院

解说：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的原志山开始了更加细致的调查 他了解到在莱州医院住院的肝炎病人 绝大多数在住院前都曾服用过完美保健品 而且他们在服用完美产品期间 也都根据推销人员的要求 停止服用其他药品

原志山：完美公司的业务员就讲 你这个应该吃到第几套第几套才能有什么效果
子墨：他们说要吃到第几套呀
原志山：他说要叫我一定要吃四套
子墨：在您出现了不舒适的症状之后 当时给你推销完美保健品的那些业务员怎么说呢
原志山：他说我是好转反应 这就好了 你这是好转反应 我好转反应 反应来反应去 我的转氨酶达到3254 这就叫好转反应

解说：原志山最后了解的结果是 在莱州一共有7个人 认为自己是完美产品受害者 其中5人为药物性肝炎 1人胃癌
而原志山自己在被诊断为药物性肝炎后 住院期间又查出得了胃癌 后来手术将胃切除了三分之二

原志山：现在我二年住了7次医院 做了9次化疗 身体垮了 至今生命不保 我只能拿起法律的武器来 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

解说：几乎在同一时间还出现了另外一份“死亡名单” 这是由东北辽宁的王利群提供的 她和原志山一样是部分认为受到完美产品伤害的消费者的联系人 而她是因为其父亲王文举在服用完美产品两个半月后 经检查确症为结核性脑膜炎

王立群：因为我父亲不是说像人家说有病吃这产品 而是看他这宣传有病治病无病健身 然后才给他吃的 因为我们家是农村 然后我哥哥姐姐都是从学门出来在城里工作 觉得父母供我们念书都非常不容易 也是想让我爸有个好身体 然后合计合计 同学一推销这东西 就合计给他吃吧但是没曾想把我父亲吃成这样

解说：到目前为止 和王利群建立了联系的产品受害者一共有68名 其中已经死亡的29名 剩下的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产品伤害

王立群：从我父亲出事 我这一年我什么都没做 一直都在搜集各方面的证据 然后跟很多受害者 我有的是离我近一点的 我就亲自到他家去了解他一些受害情况我了解的这个29个人的共同特点是 死亡了以后身体浮肿 临死之前浮肿死亡以后浮肿

解说：综合这两份名单 可以看出 认为受到完美产品伤害的消费者已经遍布中国各地 他们把自己的姓名住址电话完全公开 他们甚至成群结队到北京上访 要求讨回公道 他们或者他们的亲人 在经历了疾病或者亲属死亡的折磨后 心里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苦痛

张海丽：我姐当时浑身都肿了 已经肿了
杨敏：我儿子说 妈呀 我爸属于是中毒 那脑袋骨灰是黑的
曲文成：最后一直到脚麻 脚开始腐烂 最后一步就是一直在昏迷

解说：如果名单上反映的情况都是真实的 那么这么多人或死或残已经足够让人触目惊心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 原志山和王利群都相信 完美产品的受害者肯定远远不止名单上这些

part3
串场：我身后的这家商店就是位于山东烟台一家完美保健品的专营店 根据我们的了解 完美保健品的经营模式属于典型的传销 几乎所有的使用者都是经过了业务员 强烈的推销之后才购买的这些产品 而且他们还会被告知 在使用产品之后 会有一种好转反应出现 那么到底什么是好转反应 完美保健品又是不是像业务员所说的那样 真的能够包治百病呢

子墨：您好 您是这儿的工作人员吗
店员：是
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 我们想就完美保健品的情况
子墨：向您咨询一下可以吗
店员：好
子墨：这个完美保健品大概分多少种产品 那这些产品都有什么样的功效 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店员：是这样的 保健品呢我们是分了几大系列 像家居护理系列啊 还有洗涤了 个人了 包括我们的保健品化妆品都有的 这个矿物晶是这样的 一般来讲呢 第一个它是高科技的 是浓缩产品的 它有200倍的浓缩 另外还有25%的芦荟精华 这个芦荟大家都知道 消炎啦 杀菌啦 止疼啦这些排毒啦这些功效
子墨：什么样的人适于吃这个芦荟矿物精啊
店员：这个矿物精啊 我是这样感觉的 因为它是一个保健品 老少皆宜的 都可以的

解说：完美产品出自广东省中山市完美日用品有限公司 目前已在中国境内拥有4000多家专卖店 现在消费者主要针对的是由该公司出产的名为“清调补”的保健套餐

子墨：这些当中的成分都有什么
店员：这里面有花粉 VC 果糖 还有蜂王浆还有呢矿物质 人体所需要的矿物质 加上65%的芦荟精华
子墨：所有这些矿物质有没有超标的可能性
店员：没有
子墨：我们听到一些消费者反映说可能会有些超标 而且像碘啊 锌啊超标还挺严重的
店员：这个是没有

解说：完美产品在2004年之前并没有传出有什么质量问题 但从2004年以后 就不断有问题传出 而根据消费者提供的证据显示 恰好是在2004年 完美的某些产品 例如完美芦荟矿物晶的配方发生了改变

子墨：这个产品在2004年前后曾经发生过变化吗 他的配方
店员：2004年的前后 应该有 应该有变化 因为公司在不断的走向 不断的在产品当中也是慢慢的来改变一些配方 适应一些在市场上的一些顾客的需求
子墨:这个芦荟晶的配方是在哪一年什么时间发生变化的您知道吗
店员：你要问我具体我就想不起来了

解说：这是2004年前后两张完美芦荟矿物晶产品的说明书 从这上面可以明显看出 该产品的配方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那些怀疑受到完美产品伤害的消费者认为 完美产品致病致死的主要原因 是私自改变配方 导致产品中微量元素严重超标

子墨：您怎么知道配方发生了变化呢？
原志山：完美保健食品他在2004年5月份之前生产的是一种产品 2004年5月份以后 生产的又是一种产品 他上面的标签说明功效成分完全发生了改变
子墨：实物样品的检测结果有什么不同吗？
原志山：以前呢因为我服用的很少 我没做过检测检验 我是大部分服用的是2004年5月份以后的 就化验这个 它的维生素微量元素跟重金属都是超标的

解说：在东北辽宁 王利群将她购买的芦荟矿物晶 送到沈阳市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进行检测 报告显示 送检的产品中铜 碘含量严重超标

王立群：我做的检测结果 它的碘的含量按照食品标准它超了1000多倍 而且铜含量也超标 正常的中国人群是不缺铜不缺碘的 因为我们现在吃的盐都是碘盐 然后铜的本身中国的这个地理环境来说是不缺铜 但是它那里头含的铜的含量相当高 而且它这个里头含有蔗糖 而公司的那个说明书和宣传资料 都说它含有的是果糖 糖尿病人可以服用 但是恰恰是很多糖尿病人服用了以后 血压一直升高 然后得了其他的病

解说：在消费者提供的另外几份检测报告中 完美产品的锌 碘等元素超过了国家标准 除了检测报告显示产品的微量元素超标以外 在完美产品的宣传资料中 能常常看到“好转反应”这一说法 而在受访的消费者中 差不多每一个人也都提到了好转反应

子墨：他们所说的好转反应指的是什么
张海丽：尿黄 有时脸黄眼黄 皮肤搔痒 这都是排病毒 这就叫好转反应 人都爬不起来了 卧床不起了还好转反应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好转反应只会在您的身上发生呢还是所有人都会 所有人发现了有毛病 他都说成是好转反应
子墨：你们当时就认为这种全身的搔痒是和吃了完美保健品有关是吗
张海丽：那是肯定的了
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张海丽：因为他跟我们介绍的时候说过 会有好转反应 并且他那书上 就是我姐做肾移植以后 当时现在 当时我不知道 当时她吃了以后有这个反应的时候 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吃完美吃的 因为之前那么长时间 我姐从来没有这个反应 这次她还有一个反应是什么 就是抽搐 就是胳膊就是抽搐一下子一下子 头也抽
子墨：已经有了这么明显的反应 晚上为什么还要再吃呢
张海丽：因为他告诉我没有关系啊 这就属于好转反应嘛

解说：张海丽表示 正是因为完全的相信所谓的好转反应这一说法 才使她姐姐失去了最好的抢救时机 但并不是她要自己相信 而是她的推销员一直让她相信 所有的不良反应都是好转反应 还应该继续服用完美产品

子墨：是这位高级经理告诉你们要继续服用是吗
张海丽：我姐当时浑身都肿了 已经够已经肿了 肿了完了以后 他就说了 没关系没事这是好转反应 说就是现在没有相机 要是有相机的话 照一张相片回来以后 那意思是说 好了以后可以做个比较 就是说 她原来你看那样 她现在好了

解说：在那种危险地情况下 听到推销员还说要照个相作前后比较好给厂家宣传 张海丽一家都相信了张海霞应该没事 仍然给她继续服用完美保健品 但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 张海霞就因抢救无效去世了

子墨：都到了那个地步还在接着吃啊
张海丽：是啊 因为当时我们问了 他们业务员还是跟我们说没关系 一直跟我们说是好转反应
子墨：她身体脸部还有其他的表现吗
张海丽:肿
子墨：浮肿到什么地步
张海丽:肿到 让我怎么形容呢 已经变了样子了

解说：而消费者杨敏的经历就显得更加的荒唐了 在他的丈夫病入膏肓的时候 她的推销员还向她保证 人肯定没事 如果她丈夫死了 她就陪着一块去

杨敏：我问他这种保健品吃完怎么反应这么重呢 他说的杨姐你不用害怕 就是亲自写的 笔记本是在我手这儿呢 我还让他按的手印 就是每天都有个记录 直到我家这个人死的头一天 就是死的当天 他还去 他说没事 他说的不能死 吃完保健品的人 还有一人死了15天昏迷都活过来了 还给我爱人做按摩 说是做血液循环 说这人能活过来 完了就这样 亲戚朋友同事都在那里 就是按摩长达两个小时 又送的矿务区医院 完了医院说这人已经不行了 他还说呢杨姐 我姐夫要是真没了 我就随我姐夫去 跟我许愿 我也被他蒙蔽了就觉得这人不能死 到现在也是没觉得这个人没

解说：在完美产品的资料中对“好转反应”的解释是 医学界经过多年研究和试验证实 服用任何草药或健康食品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反应 即好转反应 中医称之瞑眩反应 该资料还称 好转反应并非副作用 而是由芦荟矿物晶对人体的强效清理排毒和康复作用引起的

子墨：我们听说完美产品在使用之后会有一种好转反应出现 这个好转反应是什么
店员：这是以前的说法了 现在应该是没太有了 因为我们讲的 就是我们讲适应的过程 你好比这个产品 矿物晶它有矿物质本身这个人呢 很久饿了以后 他没有好东西吃 那他吃多了 他会有一点感觉 那么在芦荟矿物晶的用法上面 这里面呢有VC 果糖 花粉 蜂王浆 还有呢芦荟这些成分 到了体内以后呢它对你体内有一个适应过程 可能你胃不舒服 吃了以后可能会更加不舒服以前我们就叫好转反应 现在其实我们通过学习呢 要专家很多教授在这里面医学专家在这里面研究 完美产品非常好 关键它有什么暝眩反应 就是什么呢 就是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个过程有长有短 不一样的根据体质来的
子墨：这仅仅是适应过程呢 还是说它是作为一种保健品 或者是说它当中一些元素的在人体内产生的副作用
店员：没有任何副作用

解说：完美产品究竟是完美的保健品 还是确实有微量元素超标 相信有关部门会作出更加系统 更加权威的检测
假如说完美产品本身没有问题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的消费者群起对完美提出质疑呢

part4
解说：针对目前出现的“完美风波” 2007年3月31日 完美公司邀请广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广东省药监局等多个部门举行新闻发布会 表示经过科学检验证明 该品牌产品安全无毒 但在新闻发布会上完美公司高层也表示 完美系列产品是保健品 要按照产品的说明进行服用 要适用的人群才能适用 更不能当药品来治病 但恰恰对于完美产品的消费者来说 他们所得到的信息与此完全不同

张海丽：他的介绍就是说 是病都能治 只要你有病吃了都能好 光吃这个完美产品了 他说吃药跟它起反应 不能吃药就停服这个药
子墨：有没有一些副作用 这些高级经理有没有向你事先警告过
张海丽：没有没有副作用 他上面因为 他当时也写了一张服用方法给我
杨敏：规定要喝10斤水 不喝水吧 他说那个矿物晶什么 多少比多少浓度高 不喝水呢 回过头现在一想的 咱们好人天天喝10斤水都喝坏了这长达5个月 我就觉得我自己也挺愚昧这个事
子墨：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例证 能够证明这个药确实是包治百病 或者说这种保健品确实包治百病
张海丽：他当时跟我讲了一个 说一个女的得了一个红斑狼疮
她得这个病他说她吃这个完美病吃好了

解说：据了解 完美产品的业务员之所以如此卖力的宣传推销 都是受到经济利益的驱使 根据完美公司的资料显示
完美的推销模式是 业务员推销产品后 销售金额累计到业务员的帐号上 销售越多提成越高 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高级经理级别 而不同的级别则有不同的提成

子墨：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说 干这行他能挣多少钱 从当中抽取的这个提成有多少
张海丽：他说这个就是说 比如说 他干了找到我 完了以后我卖的我卖一盒他从中提我的钱 我再找到下线 下线卖了他还可以提到下线的钱 并且提我的钱 他是这样的连锁反应
子墨：一层一层往上提
张海丽：对 所以说 你找的下线越多 上线就赚得越多
子墨：大概比例提成能有多少
张海丽：肯定是可观的 肯定是 就是说让你去听课 听了以后就给人一种诱惑感 就是说基本上说是 因为他们都说了吗 有朋友你就介绍来听完了以后他们就跟你说怎么怎么赚钱 怎么怎么好诱惑你就觉得确实利润挺高 挺赚钱的就是这样

解说：郭廷江原来是完美公司的福建福清地区经销商 据他自己介绍 在退出前他的专卖店曾经在一年的时间里 销售完美产品几百万元 是完美系统的明星店

子墨：不同级别的销售人员 收入大概在什么水平
郭廷江：不同级别 比如说初级 那也不一定 做到初级可能两三千三五千 做到中级可能是一两万 两三万都不等 做到高级可能有三五万吧
子墨：您指的是月收入
郭廷江：对

解说：于是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级别 几乎每一个业务员都想方设法的发展下线 他们针对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 或是40岁到60岁的中老年人 因为这个年纪的人对治病和保养非常重视 因此他们推销完美保健品时会极力夸大产品的疗效 以获取高额的提成

子墨：假如我是一个初级的营销人员 当我卖出去一万块钱的产品之后我能从中拿到多少提成呢
郭廷江：一万块 大概10%到15%
子墨：那我上面管理我的这个经理呢 他又能从中拿到多少
郭廷江：看他上面的一个人的级别
子墨：比如说是个中级的
郭廷江：中级可能拿你的8%到6% 也就是说在我的10%和15%之外 他再拿8%到6% 差不多
子墨：他上面的经理还要拿吗
郭廷江：他上面的经理当然还要拿 拿3%左右
子墨：在整个销售价格当中 有多少会成为这个不同级别的营销人员的提成
郭廷江：这个公司大概30%到40%吧

解说：按照国家相关法律规定 企业搞直销必须得到商务部批复的直销执照才能经营 完美公司的直销牌照仅限于广东省 因此在没有获得批准的地区将只能按照普通零售模式进行 否则将是违规行为

子墨：在您开始把这个产品推销给别人的时候 您通常都会怎么介绍这些产品呢 怎么去做推销的工作
郭廷江：因为公司有教我们做一些产品的演示或者产品的介绍 还有包括会做一些就是培训吧 就是产品推广会 有的是公司过来嘛比如说做产品健康讲座啦 或者做护肤品的讲座 我们就带朋友去参加他的活动 朋友觉得认可他就买 是这种模式来做 或者自己几个人三五个人 或者十来个人 一些聚会小聚会 就是讲讲这个产品 分享这个产品使用的心得 是以这种方式来做的
子墨：是通过层层的提成吗 感觉上有点像传销 或者说我们现在说的直销
郭廷江：这块其实做的人心知肚明 我们也不好挑明 公司也知道

解说：按说完美公司在广东以外只能进行普通零售模式 但通常完美业务员都是以上门入户 开会讲课等一种介乎传销与直销的模式进行销售

原志山：就是找一个宾馆 上面安排人讲 讲如何经销完美 讲如何宣传 到最后你能发到什么样的财
子墨：参加活动的有多少人呢？
原志山：我当时参加活动的作为一个嘉宾去的 发现有三四十人
子墨：你是去哪里听过他们讲课
张海丽：就是我的亲戚领我到他的上线 他就属于一个高级经理吧
子墨：这位高级经理是怎么向你介绍 怎么上的课内容能给我们讲讲吗
张海丽：他当时用了个黑板画的 说人的身体需要什么清调补啊 吸取的什么东西都需要怎么排出去 需要怎么清理
完了以后再介绍他这个产品是怎么帮你清理 怎么帮你调怎么帮你补 再完了讲完了以后呢 再就是说他这个利润方面看看就是说你卖这个能赚多少钱

解说：事实上 多数的消费者认为 并不一定所有的完美产品都有质量问题 可能的是在某一批次的产品中出现了问题 因此科学的态度就是通过对这些怀疑有问题的产品进行认真透明的检测 如果检测的结果是否定的 那么自然就可以证明完美公司是清白的

子墨：那个时候对它的产品质量曾经产生过怀疑吗
张海丽：当初我们从来不怀疑一家公司的产品质量 因为它如果真正能够做直销的话 像很多的直销公司 它会走10年 20年 30年 它产品质量应该是过关的 当初是没有想到 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part5
解说：这一场完美风波已经越闹越大 那一份令人触目惊心的“死亡名单”也越传越广 但完美产品究竟有没有问题 至今还没有一个公论 尽早的解开这个谜团 对于双方来说 无论是完美公司 还是认为受到伤害的消费者 应该说都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

子墨：但是包括完美保健品公司在内所有这些单位 像他的上级单位 药监局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等等等等都明确表示说现在网上所流传的这50多人的死亡名单实际上是虚假的
张海丽：为什么别的保健品有的是 为什么不造成别人的虚假呢为什么偏偏要造完美的虚假呢 这个这个你让他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大家就看完美不顺眼吗

串场：完美保健品的微量元素是不是真的超标 至今厂商和消费者仍然各执一词 而完美保健品的质量问题和这样一份所谓的50多人的死亡名单之间 是不是有直接的联系也仍然是众说纷纭 但是我们相信随着药监部门的介入 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而由此所引发的对保健品的监督管理 以及消费者的安全使用问题 也不得不再一次的引起我们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