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灰色对待灰色的悲剧最好不要再继续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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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警钟

◎文/刘辉光

　　山东广润说:我们的背景是大型国有企业;永春堂说:我们和政府关系良好;富饶孙景业说:我是好人;林枫刘武彪说:我是明星;安庆广润说:我们刚刚抗震救灾回来……警方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在直销条例颁布之初和直销牌照制定之时，我们曾预见，条例规定的高门槛将让众多的中小直销企业沦入灰色地带。这里的灰色地带是指，这些企业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能力获取正规的牌，但这些企业又和非法传销有质的区别，他们都有公司实体并具备一定的实力，且往往与地方政府有良好的关系，还在各种慈善活动中常常露面。
　　对灰色地带直销企业的看法，也有不同的阶段。当第一批拿牌直销企业的财务报表并没有想象中好看，而无牌企业依然风声水起时，牌照的功能遭到了众人质疑;而随着武汉瓜拿纳、大连富饶、湖北林枫、山东广润等企业相继陷入致命打击时，灰色地带直销企业无疑陷入了低潮。
　　这与国家最近频繁出台的打传措施有着质的区别，因为各级工商、公安明令的各种打传办法，针对的主要对象依然是异地的非法传销。而笔者所看到的灰色地带企业所遭受的打击，往往是因为某个公安或是工商部门，甚至是异地的执法者，在某个问题上发起打击，从而一击致命。
　　还有一个堪称典型的现象，灰色地带企业遭遇到了很多的灰色打击。所谓灰色打击，是指某个执法部门在获得灰色地带直销企业的经销商违法或者是违例证据时，往往是把经销商带走后，仅关押却不移交法院。更有甚者，一些地方执法部门拿住一条线索就如获至宝，马上以“让非法传销斩草除根”为名，根据电脑中调出的网络图全国通缉，让大量从来没有听过该地地名的经销商都陷入了他们的埋伏圈。
　　就笔者目前所掌握到的，有多家公司的经销商通过这种途径被抓，大都是长期处于关押状态，甚至有超期关押现期限的现场。而这种关押，与所谓打击传销的执行初衷显然背道而驰，反而逃脱不了借打传敛财的嫌疑。
　　这种现象必须引起重视，直销条例颁布近三年，目前拿到牌照并通过审核的不过20家而已，与当初相比，灰色地带企业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目前的情况是，灰色地带企业纵然有的可以长袖善舞，有的却长期不明不白，执法者在这种混沌状态中显然也不利于执法。
　　直销行业已经有了遵循条例的经验，执法者也有了依例管理这个行业的经验，不应该让懵懂继续前行。灰色地带只应该是一个过渡的状态，而不是一个人人默认的常态。否则，原富饶经销商林伟谊起诉执法者的案例将屡见不鲜，而山东广润经销商等钱救人的现象也会变得常见。
　　灰色地带的警钟已然敲响，这不是偶然出现的现象。直销行业的人们不应忘记，直销在社会属性中的边缘性危险，这种边缘的性质在影响到大众的不公平判断的同时，也会让身为个体的执法者易产生偏见。而灰色地带企业甚至有沦为直销行业中的边缘角色的危险，除了异地的非法传销已经破罐破摔之外，还有谁愿意进一步边缘下去？
　　条例要有补充的细节，灰色地带也需要有自己的身份，以灰色对待灰色的悲剧，最好不要继续重演，因为这种方式除了让灰色继续之外，没有带来一丝阳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