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军：中国直销下一步开放的政府思维路径

    “利小谋于市，利大谋于朝。”古人告诉我们，如果是做小买卖，眼光盯住小市场就可以了；但如果要长期从事一项事业，或者说，要成就一番事业，重要的是要把握政策方向。 
    
    多层次直销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一直成为直销从业者挥之不去的一份扑朔与迷离。解读中国政府要员关于直销立法的观点，也就是在解读中国政府在今后进一步开放直销方面的政府思维路径。 
    
    为何现在没有开放多层次直销?今后直销市场逐步开放的路径在哪里?在这些政府要员的观点里面，其实早已给出了答案。本文全部利用政府官员的原话及政府官员撰文之原文，就中国直销未来趋势展开探讨。 
    
    直销立法还只是开始
    
    随着《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的颁布实施，很多人对多层次直销模式是否在未来开放失去了信心，但从一些政府官员的讲话及撰文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看，对多层次直销的开放之门并未关上。
    
    对于直销开放只是开放“半扇门”（也即指开放单层次）的结果和以后这扇门将怎样打开，其实在2004年厦门直销立法座谈会上，商务部副部长马秀红就已经给出了援引，“我觉得一开始我们应该定得严格一点、规范一点，这样更便于监管。这是为了先创造出一个好的基础，再在这个基础上不断扩大它的使用范围，而这个基础是直销企业健康发展非常重要的一个条件。” 
    
    国务院法制办副主任张穹先生在《直销与传销》一文中就明确指出，“目前，直销管理的两部法规，《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都已经颁布，我们认为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国直销市场步入法制化道路仍然任重而道远。” 
    
    对于直销立法以后的工作，张穹还号召社会各界作进一步的研究，“怎样进一步规范直销行业的发展，打击非法传销行为，是一个需要长期研究的课题。希望广大法律工作者和社会各界人士积极深入研究，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更好地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为建设和谐社会做出积极贡献。”――这既是张穹先生对社会各界人士的期望，也是中国直销业未来的希望。 
    
    经营范围将进一步扩大
    
    进一步的立法工作，有可能将继续扩大直销行业的经营范围。 
    
    商务部副部长马秀红女士在2004年厦门直销立法座谈会上曾明确提出，“现在的立法方案比开始时已丰富完善了许多，这与中国在不断地改革和新的立法基础在出现有关。所以我们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作进一步的扩大，扩大它的经营范围。” 
    
    对直销行业来说，现在开放的经营范围是单层次直销，进一步扩大的经营范围，多层次直销自然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考虑方向。 
    
    因为对于直销运营模式，中国政府心中早有定论。张穹先生在《直销与传销》一文中指出，“国际上通常将直销分为单层次直销和多层次直销。多层次直销实行复式计酬，即团队计酬。” 
    
    尽管目前只对单层次直销模式进行了开放，但马秀红副部长在厦门会议上已明确表示，“既然政府制定法律规章来规范直销这种商业行为，其目的应是促进直销这种商业行为有序地、依法地向前发展，所以我们制定的法规应该给依法经营的直销企业创造发展的机会，应该给企业更大的发展余地和空间，给他们创造更加良好的发展环境。” 
    
    企业更大的发展余地和空间在哪里？答案自然不言自喻。 
    
    渐进开放之道
    
    由于直销行业的复杂性和中国市场的特殊性，目前我国只开放了单层次直销，对此，马秀红副部长解释说，“尽管直销在过去六年里发展比较快，但还只是一个起步阶段，还是一个摸索经验、持续发展的营销阶段，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立法也有一定的局限性，离全面认识还有一个过程。所以我觉得这次立法应该是基于我们六年的经验，制定一个最基本的框架，把我们能够看得清、摸得透的问题，在这大的法律框架下搞清楚，然后有待以后作进一步的完善。” 
    
    至于进一步完善之道，马秀红副部长用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比喻，“邓小平提出改革开放，并不是把改革开放全都摸索清楚了再去做，而是看准一步做一步，不断积累经验，不断进行完善。只要改革开放的目标确定了，我们一步一步向目标走，就最终会实现突破、实现飞跃，最终实现目标。”“邓小平有一句名言是：摸着石头过河。我想我们在进行直销立法时，也不妨摸着石头过河。”马秀红副部长此话，正好诠释了我国直销开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所采取的态度。
    
    至于进一步完善的路径，并不是一蹴而就，而会采取一种渐进修改的办法。“立法都有一个过程，我认为，整个制定法律的过程，都是以不断改进和不断完善的方式进行的。”她举例说，到现在我们制定的外商投资法规已经有227个，所以在立法方面我们已经有经验，即先找出平衡点，然后在实践中不断寻找更多的共同点进行修改，如果每年都有新建议，我们就每年都进行修改。” 
    
    肯定直销模式
    
    对于直销法规的出台，业界很多人士认为，中国政府对于直销一直抱有成见。而在各种舆论的声音里面，则总是听到各种抵制和指责。中国政府对待直销的态度果真如此吗？ 
    
    在国务院法制办副主任张穹先生所撰写的《直销与传销》一文中，对于直销模式却作出了肯定：“直销是众多现代经销模式中的一种，这种经销模式可以有效地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对促进就业、促进市场经济条件下商品流通的发展有着积极作用。” 
    
    作为我国对部门规章进行审查的政府机构，国务院法制办在直销立法过程中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而《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两个条例的审查制定工作，均由张穹先生牵头。张穹先生此语，无疑化解了业界以为政府对直销“一棍子打死”的疑虑。 
    
    马秀红指出，“中国以市场经济为导向的改革，不断深入进行了26年。20多年前，也就是在计划经济模式下，市场营销这一块是比较单一的。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不断深入发展，快速推进，到了前年，中国政府宣布我国已经基本建成了市场经济体制。在这种情况下，市场营销的方式和理念也是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都有。”马秀红副部长在讲话中还特意提到，“这自然也包括直销经营模式。” 
    
    至于这种“各式各样”的营销模式中，是否只是单层次直销模式还是包括单层次直销模式和多层次直销模式，马秀红副部长没有明说，只能靠业界自己的理解了。 
    
    这就像对中国直销市场下一步的开放路径一样，有关方面其实已经从不同角度作了充分的说明，但这种说明并没有明说，也只能靠业界自己的理解了。